【瀚冰】漫长假期（DAY2-3）
瞎写 xia xie。名词解释：毫无逻辑的流水账草稿。
PS 前文指路 《漫长假期（DAY1）》
脑洞来源指路 一个UJ的梦
RPS预警！OOC预警！BUG预警！
三观不正预警！！！！！！！！
听我一句劝，看到这里点叉出去还来得及，预警都写清楚了你还继续看，那就不要diss我！本篇不接受diss！
九
我叫石瑠，是个明星助理，我现在特别想尖叫，因为我身边发生了两起杀人案！
我一直是安安分分，勤勤恳恳工作，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只是跟着我家艺人出个拍摄通告，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事。
成紫东死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是锁着的，但是孙琳说这座别墅的房间都用的是双活锁，锁门只需要提一下门把手，这也就是说谁都可以从外面锁门，这根本不算是一个被故意制造出来的密室，我们不用管凶手是怎么出来的，重点是凶手是怎么进去的。按理说，已经发生过一起杀人案，人心惶惶，大家肯定不会随便开门让别人进来吧，但是看成紫东的死状，明显也是背对凶手，说明凶手是被他自己放进来的，他可能完全不认为这个人要杀自己。
说实话，我挺佩服季老师的，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镇定，领着大家找线索，梳理案情，看我们家老高，全程蒙圈的瞪着眼睛看着人家季老师。
总之，季老师分析成紫东很可能是心脏病发的时候，想要去拿挂在门口的衣服口袋里的药片，才背对着凶手，被凶手从后面袭击的。当我们重新聚集到餐厅时，可怕的沉默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好像看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张假面具，我真挺害怕的，我不知道谁的假面具下面藏着杀机。还是季老师抛出了打破沉默的第一个问题，他问唐子城，成紫东手里的打火机是不是他的。唐子城一开始还想抵赖，但是那种限量款的打火机，肯定都是有购买记录的，所以他还是承认了。他说之前他去过成紫东那，谈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把打火机落下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这个打火机都像一个死亡信息一样，指向凶手。所以唐子城不得不说明，成紫东手上有徐筱影还没红之前，被包养的证据，他们夫妻俩被成紫东以此勒索了很久，他是去和成紫东谈条件的，按照他的话说，是谈拢了，所以才放松的拿出打火机抽支烟，但是成紫东说不喜欢烟味，阻止了他，他顺手把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
这种事情在娱乐圈里见怪不怪，尤其是成紫东这种风评极差的狗仔，用手里的料换钱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但话说回来，成紫东死了，我挺高兴的，我敢说盼着他死掉的不止我一个，并不是因为我冷血，我这样想是有原因的。大概在几个月前，我发现了老高的异常，他会定时向一个账户划钱，数额很大，我还听到几次他在电话里和别人吵架，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很凶的叫我不要管，从我给他做助理以来，就没见他脸色这么阴沉过。我偷偷的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他绝大多数时间对我是不设防的，我必须得感谢他的信任，我希望我能为他的信任做出一些回报，是的，我查到了那个号码，成紫东的私人号码。我们这些明星助理有属于我们的小圈子，会互相交换手头的信息和资源，娱乐圈里成紫东的风评差极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难免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所以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老高被成紫东勒索了。
我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是什么把柄落到了成紫东手里，但是老高在这件事情上嘴巴意外的严。当他力排众议同意了这次拍摄通告的时候，我联系了成紫东，要他出个价钱，不管他手里有什么，我都一次性买断，但是谈判失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是恨死他了，我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死掉的是叶枫而不是他，现在愿望成真了，我根本不在乎是谁杀了他，可是我面临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成紫东手里的东西在哪？
不，这也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最严重的问题是，我叫石瑠。
十
“既然这样，我觉得大家也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该说的赶紧说吧！”徐筱影此时自暴自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之前端起来的明星架子。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啊……”郑家奇小声说道，“成总手里握着的就是唐老师的打火机啊，这一看就很明显吧！”
“我都说了，这是我落在那的，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这明显就是栽赃！如果是我我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唐子城气的直拍桌子。“倒是你，死了两个都是你同事，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了？”
“我没有！我最多就是被成总骂几句，我没有理由杀他！”郑家奇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突然指着孙琳开火：“对，那瓶酒！是你家酒柜里的吧！你为什么给成总喝那么高度的酒！你是故意的吧！”
“那瓶酒根本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要喝的！他天天围着我家酒柜转悠，他要喝哪瓶，我哪拦得住！”孙琳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了一跳，“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别胡扯了，你怎么不知道，你爸和成总老早就认识！你会不知道成总有心脏病！”郑家奇咬住一个目标不肯松嘴。“你、你家这个旅馆经营不下去了吧！当年你爸管成总借了不少钱维持旅馆，现在钱还不上了，成总要低价收购这栋别墅吧！你也有理由杀他！”
孙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眶也红了：“我为什么要杀他！我本来也不想要这家旅馆！”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郑家奇来了劲，声音也高出好几个分贝：“成总要拍照片和你借别墅的时候你不是还不愿意吗！你说什么这是你爸的遗物，死活都不借！还特意从外地回来看着我们！你爸活着的时候最上心这家旅馆，你说你不要就不要了！”
“你别拿我爸说事儿！”孙琳腾地站起来，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你别以为成紫东和叶枫都死了就没人知道了，你在网上赌博输了不少钱，债务是成紫东借你钱去还的吧！他要是死了，你就不用还钱了是不是！”
众人显然被新的剧情震慑了，面面相觑中，季肖冰冷静的问道：“郑家奇，你威胁叶枫是为了借钱还债？那你用什么理由威胁他？或者说，在我们追问你威胁叶枫的理由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看向成紫东求助？他当时为什么要帮你解围？”
“我我我没有……”郑家奇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缩着肩膀，目光躲闪着，吞吞吐吐。
“你手里有一个可以威胁叶枫的把柄，这个把柄甚至同样可以威胁到成紫东，对不对？”季肖冰不动声色，“否则我想不出以成紫东的性格，为什么会替别人解围。”
郑家奇显然没想到季肖冰依旧把突破口锁定在自己身上，他有些胆怯的看过去，季肖冰一只手臂撑在桌上，另一只自然的搭在腿上，看似很随意的坐着，脸色平常，勾起的唇角甚至好似带着微笑，就好像他说：小郑，你看我站在这个位置行吗。但郑家奇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促使他开了口。
“其实我、我知道的不多…那是在我来ZS杂志社之前发生的事了。”郑家奇整理了一下思路，“以前杂志社里有个女摄影师，好像当时是给成总当助理，挺有才的，出过不少好片子。五年前吧，成总不是拿过一个摄影的奖项吗，其实，那个作品是那个女摄影师的…成总盗用了她的作品……”
“然后呢？”
“然后，这个女的就找成总理论，可能说是要告他吧，但是成总毕竟人脉比较广，好像最后也没告成，她后来就从杂志社辞职了……”
“你用一个传闻威胁成紫东？”季肖冰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
“不不不是的！当时之所以没告成功，是因为…有人帮成总做了伪证……”
“叶枫。”
“对，叶枫给成总做了伪证，他有一次喝多了，不小心和我说的……”
“你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拿这个威胁叶枫和成紫东替你还债？”
“也不算威胁吧…成总是帮我还了不少钱，但是他把我当畜生一样指使啊！”郑家奇急切的解释：“我不可能杀了他们俩的，我没有理由杀他们，我根本不着急还他们钱，相反，他们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没处可以借钱了！”
郑家奇的解释非常合理，如果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动机。
“那个女摄影师，后来怎么样了？”高瀚宇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郑家奇摇头。
“死了。”任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一直沉默的徐筱影突然出了声。
“你瞎说什么！”唐子城推了徐筱影一把。
徐筱影嗤笑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头发，用一种近乎是表演的方式，讲完了个故事。
那个女摄影师叫尤清，刚毕业没多久，带着她的相机还有和很多年轻人一样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来到ZS杂志社，成为了一名摄影助理。她跟着团队拍过不少明星，其中一个就是徐筱影，徐筱影觉得和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挺投缘，私下里和她聊了不少。徐筱影能感受到她对成紫东的尊敬和仰慕，就和许多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拜倒在成紫东装模作样的虚假的才华下，徐筱影并不打算戳破，毕竟时间才是戳破这层幻想的最好的利器。但她绝没有想到，这把利器直接要了尤清的命。尤清离开ZS杂志社后，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摄影梦想，但摄影圈子毕竟太小，成紫东显然不想让这个随时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继续存在于这个圈子里，开始散布诋毁她的谣言，四处碰壁的尤清，在得知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之后，选择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不过好在被及时发现，救了回来，心灰意冷的她回了老家。但那时的尤清，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两年之后，终于从城市角落的一座烂尾楼上，一跃而下，完成了与这个世界的诀别。
“我觉得那小姑娘挺好的，又天真又单纯，她那双眼睛看着你呀，笑眯眯的，全是我们这种人身上没有东西。”徐筱影说着，裹紧了身上的披肩，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寒。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唐子城低声斥道。
“怎么没用啊，呵呵。”徐筱影身上一点都找不到之前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气质了，反而充斥着尖酸和刻薄，她斜着眼，轻飘飘的扫了唐子城一眼，“当年给成紫东作伪证的可不止叶枫一个吧！”
“你胡说什么！”唐子城一把摔了手里的杯子。
“我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徐筱影被玻璃碎片溅到，却丝毫没有躲闪，依旧冷冷的说道：“反正话都说到这了，我也没什么可瞒的。当年咱俩怎么认识的啊，你忘啦，你给成紫东做了伪证，成紫东为了感谢你，才把我介绍给你认识。”
唐子城的手已经气得微微颤抖起来了，众人似乎也觉得尴尬，蓝树帮徐筱影拍掉了身上的玻璃碎片，石瑠接收到了高瀚宇的指令，打着圆场：“徐老师，这些事情也和眼下没什么关系，咱们别说……”
“怎么没关系呀，”徐筱影似乎还嫌唐子城不够生气，“老唐，我以前真觉得你挺好的，是个能让我托付终身的人。成紫东非要我见你的时候我还不太乐意，后来我还想幸好我去见了你……”
“你之前被包养的事情难道是成紫东胡说的吗！”唐子城简直要指着徐筱影鼻子骂了，高瀚宇连忙上去拉住他，蓝树和石瑠也赶紧挡在徐筱影前面。两起杀人案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了，现在是要再加一桩故意伤害吗。
“多大点儿事儿啊，这个圈子里混，谁也别嫌谁脏。”徐筱影倒是一点都不怕，轻轻拨开蓝树和孙琳，换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老唐，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三个，死了两个了，我是担心下一个会是你。”
所有人都好似被按了暂停键，除了季肖冰。
“所以徐老师是认为，那个打火机是被凶手故意放在成紫东手里的，目的是陷害当年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
“没错。”
“那徐老师认为是有人为当年那个女摄影师报仇，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没有，但是……”徐筱影突然抬头，用了然却又神秘的眼神在屋里几个女孩子脸上一一扫过，“尤清是个孤儿，最后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她很开心的告诉我，她找到了她的妹妹。”
“徐老师！你什么意思啊！”几个女孩子都是一愣。
“你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多大吧。”徐筱影审视着四个女孩。
“你是说我们当中有那个女摄影师的妹妹？！”石瑠从徐筱影身边退开，难以置信的说道：“这种事情只要查一查户籍就知道了吧！”
“可惜的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查不了。”徐筱影的语气里丝毫不带可惜之情。
“徐老师，即便是尤清有一个失散的妹妹，也说明不了什么。”季肖冰道。
“哦对了，我记得那时候尤清带着个手环，说是她妹妹送她的，上面刻着她妹妹名字的缩写，是什么来着……”徐筱影装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突然盯着石瑠，笑着说：“对了，是S.L。”
十一
“这能说明什么！”石瑠眼看着刚才还站在自己旁边的蓝树往旁边退了退。
“说明不了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和大家共享一下线索，尽快抓到凶手。”徐筱影充满恶意的坦然说道，把眼神从石瑠身上移开。
“徐老师，叫这个缩写的很多吧！孙琳也是啊！”石瑠一贯温和的脸色冷下来。
“我可不认识什么尤清啊！”孙琳连忙指着酒柜上方的全家福照片，“我家就我一个孩子的！”
“呵，真是有意思了……”石瑠冷笑着，指着刘苏和蓝树道：“缩写不一定是姓名吧，有的缩写还是把名字放前面呢！你们两个不是一样的缩写吗！”
“石瑠，你冷静一点。”高瀚宇伸手把石瑠拉回来。
“我我我不是的，我这个是笔名，我本来的中文名字叫王文倩的，我真的就只是碰巧到这里来度假啊……”蓝树小声解释。
“那刘苏呢！”石瑠挥开了高瀚宇拉着她的手，又转向刘苏：“你老家哪里的，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家里面的事情！”
“石瑠姐，你这算是血口喷人了吧！”刘苏向来嘴皮子利索：“咱俩就算再熟，我家里什么情况要和你报备啊！”
“你们两个，够了！”季肖冰终于说话了。
石瑠不再出声，眼神依旧在另外三个女孩子脸上移动。孙琳和蓝树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刘苏干脆转过脸不去看她。
“刘苏，你认识成紫东吧。”季肖冰问。
刘苏愣了一瞬间，仍旧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一动没动，但她攥紧的双手已经透露了她的答案。
“你认识成紫东？！你和那个尤清什么关系！”唐子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气冲冲的向着刘苏走过去。
刘苏也不躲，一伸手，把唐子城推到一边，说道：“我不仅认识成紫东，我还认识尤清。”
“你你你是尤清的妹妹？！”郑家奇捂住自己的嘴。
“切，想象力真丰富。”刘苏讽刺的笑了笑，“我和尤清以前是同事，我大四的时候在ZS杂志社实习，做文字编辑。后来尤清出了事，我看不惯成紫东的做法，就离职了。怎么了，很稀奇吗？”
“那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成紫东？”唐子城追问。
“我认识他有什么好处吗？”刘苏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哂笑着，“他怕我把他那些丑事说出去，到处诋毁我，让我在媒体圈子混不下去，你以为我愿意认识他啊！还有那个叶枫，他明明喜欢尤清，爱得要死要活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去作伪证！”
“那你呢？你为尤清做了什么？”季肖冰看着他的助理，他好像不太认识这个女孩，又好像早就知道她的本来面目。
刘苏停顿了一下，她的眼底闪过非常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我能做什么，我一个实习生而已。”
众人显然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一时间陷入沉默。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刘苏自己。
“总之，我和尤清以前就认识，我不可能是她妹妹，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也根本不可能替她报仇，你们不用怀疑我了。”说完，径直上了楼。
十二
高瀚宇靠在窗边，看着夜色渐沉，试着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有信号，他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扑倒在季肖冰的床上。
今天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一时间消化不了，刚才大家草草吃过晚饭——如果那些冷硬的面包和火腿能算晚饭的话，就各自回房。三楼一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安静，显然徐筱影和唐子城大吵了一架。
高瀚宇正趴在那发呆，季肖冰就端着他的保温杯进来了。
“刘苏怎么说？”
“她说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孙琳给她送过吃的了。”
“我希望明天就能通车，警察叔叔前来解救我们。”高瀚宇爬起来，在床上做祈祷状。
季肖冰笑着拿沙发垫子扔他，被他反手接住。
“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问你个事儿。”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季肖冰在沙发上坐下，高瀚宇也凑了过来，抓过季肖冰的手腕，把之前那根银链子拽出来。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肖冰不耐烦的抽回自己的手臂，“你就想问这个？你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我都说了这个是我自己的，刘苏帮我在网上买的，还需要我找她作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瀚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犹豫，但他终于下定决心，“我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一开始并不想让我看到这个是不是？”
高瀚宇感觉到季肖冰被问的一僵，喉结十分明显的上下滑动了一下。高瀚宇知道他猜对了。
“你昨天换衣服的时候，我进来了，你就用衣服把它遮住了，但是今天我看到的时候你没有故意藏它，为什么？”
季肖冰做了两个深呼吸，“巧合 。我昨天没有故意藏它，就是习惯而已。”
“为什么有这个习惯？”高瀚宇装出不解，“你不喜欢戴这些乱七八糟的就不戴好了啊。”
“你就问这个？”季肖冰声音冷冷的。
“嗯…不问了……”高瀚宇撇撇嘴，不敢造次，“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我当然是为了通告。”
“来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和成紫东有点关系，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季肖冰调整了姿势，正面看向高瀚宇，他挺直脊背，眉头紧锁，抿着双唇，显出了少有的强势。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高瀚宇并不回避对方的眼神。
“你为什么到这来，成紫东手里有没有关于你的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季肖冰连着甩出三个问题，没有一个用的是问句。
“你就这么认定我有事情瞒着你？”高瀚宇似乎有些生气，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了和季肖冰的距离，在季肖冰要说话前抢白道：“不管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季肖冰几步走到高瀚宇身后，扳过他的肩膀。
“没有必要告诉你。”当高瀚宇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的时候，不得不说，那双眼睛冷的让人颤栗，他似乎也觉得语气太生硬，又说：“成紫东是找过我麻烦，但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小问题，你知道，他那种人，主要就是为了钱。”
“什么麻烦？不能和我说？”
高瀚宇伸手把季肖冰拉近了一些，深深的看着他，说：“我有一个必须要保护的人。”
“你要保护的人，他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希望他知道。”高瀚宇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深处，声音略有些哑。
季肖冰主动环住高瀚宇，下巴抵在对方肩上，声音很轻，仿佛怕打扰到什么，问道：“小白，你爱展耀吗？”
晴空霹雳一般，高瀚宇定在原地，他觉得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小白，你爱展耀吗？你为什么总让他站在你身后？你回过头看过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吗？
在剧组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高瀚宇不能入戏，或者说他一直不能理解展耀和白羽瞳之间的关系，导演和他解读了很多次剧本，但是这些语言太过苍白无力，他完全没办法带入白羽瞳去思考。就比如，他知道白羽瞳担心展耀会走上赵爵的道路，但他想不通这种担心从何而来，他曾经肤浅的认为白羽瞳担心的是展耀沉溺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快感，或是以此作为贯彻正义的非常手段，但他知道这些都不对，白羽瞳了解展耀，他十分清楚展耀不会放弃的原则和底线在哪里，可他不是白羽瞳。
这些深深困扰他、让他夜不能寐的问题，在季肖冰扣下他的剧本，用展耀的语气问了他这句话的一瞬间迎刃而解。
他知道白羽瞳一直站在展耀前方，像一道坚实的屏障，抵挡了所有危险。但他不知道身后的展耀，是用怎么样的眼神注视着白羽瞳的背影，他不知道如果这道屏障消失，会有什么降临在展耀身上。
“对不起。”高瀚宇紧紧回抱住对方，“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
沉默和夜色一同笼罩下来，重重的压在两人肩上，床头暖黄色的灯光不足以穿透这无声的黑暗，两人紧贴在一起的体温，也不足以温暖彼此。
打破了绝望的沉默的是敲门声。石瑠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问季老师她家艺人是不是在这，高瀚宇仿佛是刚被从溺水中解救出来，长出了一口气，过去开了门。
“老高，我有事情和你谈谈。”石瑠难得严肃的叫他老高。
高瀚宇回头看季肖冰，后者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去。在门关上的瞬间，季肖冰脱力的坐到地板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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